当人性遭遇兽性，我幻想……

青山焱

当瘦肉精牛肉，苏丹红盐蛋，地沟油油条，三聚氰胺牛奶，人造鸡蛋，尿素豆芽，染色馒头这些有毒的问题食品纷纷爬上我们餐桌的时候，当我们面对熟识的食物心中迟疑不敢下箸的时候，我的脑海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“杀一儆百”，“杀鸡给猴看”，“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”……这一个个“杀气腾腾”的词来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中国是礼仪之邦，中华民族历史悠久。因为聪明，中国几千年前就拥有了四大发明；因为善良，国人曾经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幼吾幼以及人之幼。老祖宗教导我们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，不过，时下却有那么一小撮狗彘不食者，为一己之私不惜残害同胞，用老祖宗赐予的聪明干起了丧尽天良的勾当。狗尚且不食同类，对这类不惜以同胞性命为代价，见利忘义的之徒，是继续用仁义道德的理论让其幡然觉悟、弃恶从善，还是痛下杀手、杀一儆百，还国民以安居乐业的环境？我想答案应该是不喻自明的。

        “人之熙熙皆为利来，人之攘攘皆为利往。”问题食品之所以愈演愈烈，我觉得，当然和监管的不作为或者作为不够有关，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惩治的力度不够。试想，不法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，其根源无非一个利字。如果到手的是暴利，抓住不过皮毛之损，何乐不为？如果被抓住就会倾家荡产甚至要搭上性命，它敢吗？如果查实失职就地开除公职，监管人员还能不作为吗？

           当人性遭遇兽性，道德机制又不足以约束某些人变态而膨胀的掠钱心理时，应急似的道德教育难免显得无力和迂腐，既然这类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形同野兽，那么，以对野兽的手段对付他们，剥夺其财产、消灭其性命就成为最好的选择。对一个十恶不赦的罪恶灵魂，最好的拯救方式是将其打入地狱以戒其余。

           文明的脚步虽然已经迈进了二十一世纪，人性和人道成了文明的标志之一，但这并不表示我们对这类将自己的财富，建立在危害公共安全的基础上的败类可以置若罔闻。“惩恶唯用其极”，跟野兽讲人道是对人性的犯罪。因为，人性和人道的基本着眼点都是人，换言之，人道和人性的对象首先就得是人！

             这些所谓的人，它们具备人的正常思维和外形，却与人性大相庭径甚至背道而驰，它们以残害人类为能事，已经不具备人内在的基本属性，它们已经堕落成了人类的敌人，它们是魔鬼。对魔鬼讲人性和人道，就无异与东郭先生和狼，无异与农夫和蛇，一样滑稽可笑。其结果除了给人类造成更大的灾难外，没有任何的益处。

          除恶务尽。在目前这样的状态下，仅仅靠道德和现行法律是不够的。因为，凡事以道德为准绳的是人中君子，法律能约束的也只是偶尔触犯了人性和人道的人。这些人被叫做犯人，是因为他们或由这，或由那的原因触犯了法律，暂时脱离了人的思维。他们虽然罪不可赦，但其实他们不过是人里面的落魄和失落者，对他们我们当然应该宽容应该人道。所以，即或是死刑，对这些人而言，已经足够。用最小的痛苦让他们追恨罪行，警醒世人，不仅体现了法律的公正也体现了法律的人性。

           然而，对以人类为敌的魔鬼而言，死刑早在它们从人沦为鬼的过程中就成了它们心里的必然归属，只不过早晚的事。它们的内心里没有人性更没有人道，只有得过且过，只有掠夺！死亡对它们明知故犯的残无人道的罪行而言，是微乎其微且不足挂齿的，枪毙和仁慈的注射甚至不及它们掠夺时的皮肉之苦。所以，它们无所恐惧，所以它们“视死如归”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于是，法律成了家门口的锁——锁得了君子，锁不住小人。所以造假的、贩假的才会“前赴后继”、屡禁不绝……

           思想意识形态道德品质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，治乱必用重典。我幻想：如果我们身处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，我们可以对这类禽兽千刀万剐，是不是我们国人的生活会舒适和安全许多？突然感悟，对兽行的容忍未必善良，比如东郭先生对狼。这正如拿刀的未必就凶残，比如医生，就被我们称作白衣天使。